漫漫长夜未至央

我是他和世界的联系,
是答应了带他回家的人。

如果我们注定要面对分别,
我希望能以这样残忍而浪漫的方式获得永恒。

我将千百万年地留存于雪山深处,
等着他在失忆和寻找的轮回中偶尔的见面,
等着他永远忘记我,
或是终于逃脱时间,
来找我的一天。

——吴邪

《殊途》[上]

将军瞎x敌国卧底花


我保证是很短的短篇,差不多下一发完,最多再来两发。


好久没写单独的黑花啦,写一点开心一下。


‖……‖正‖……‖文‖……‖线‖……‖



1

夜空中一轮新月的光不甚明朗,反而像是繁星点点照着大地,边塞寒风凛冽,刮过营帐像是呜呜的嚎叫,听着便觉得更冷。

将军的营帐周围是无人守夜的,只因将军和军师之间那人人心照不宣的关系,耳力好一些的巡逻兵都恨不得再离远一点。

帐外阴冷萧索,内里却春情一片。

今日黑瞎子刚带兵打了一场胜仗,战事紧张,行军途中不宜饮酒取乐,他便行赏后将庆功延后,抱着解雨臣直接回了帐中。

铁甲未卸,周身似乎还萦绕着一点血腥气,黑瞎子就着战场上未平的情绪直接将解雨臣压在榻上,格外急躁与粗鲁。解雨臣在这种时候总是纵着他,像是也受了战事感染,痴缠地投入其中,有往常没有的千般热情。



2

黎明未至,正是天色最暗,大营里最安静的时间。

解雨臣轻叫两声“瞎子”试探,未得到回应便慢慢起身,脚步虚软,不适地揉了揉腰,只着单薄的里衣就着一点夜明珠的光走到桌边翻看。

“你在找什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万分清明,没有一点睡意。

解雨臣动作一顿,轻轻放下了手里的密函,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黑瞎子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也不知看了多久,声音阴寒如冰,丝毫没有了半个时辰前低喃情话的温柔,“你一直是他们的人?”

解雨臣转身和他对视半晌,在对方再次开口前骤然出手,划开小臂取出的薄刃贴上黑瞎子的颈侧,割出一道血线,“别动。”

黑瞎子紧盯着解雨臣的眼睛,“你一直是骗我的?”说完没等回答自嘲一笑,“也是,这样的功夫那时候哪里用得着等我救你。”

解雨臣指尖一动,黑瞎子找准时机,贴着刀刃错开身体,反手想去制住对方。两人就在这不算宽敞的帐中打斗起来,解雨臣功法独特,但到底比不过黑瞎子,被打落了唯一的武器按在桌边。

打斗不可避免地发出声音,巡逻兵犹豫再三,还是跑过来询问,黑瞎子看了看被自己反绑住的人,低声道,“无事,不用过来。”



3

两人相识也不过三年。

三年前一场被安排得恰到好处的英雄救美,三年来处心积虑的一见钟情与两情相悦。

黑瞎子不是没有疑心,也曾经派人调查一无所获,最后还是不可自抑地相信了那双看过来时满是依恋的眼睛。

昨日战后一直不喜解雨臣的副将说得真真切切,哪怕拿出了铁证他都带着三份期许,最后在解雨臣掀开被子起身的一瞬才觉出冷来。

三年一梦成空。

解雨臣被称病囚禁在了帐中,黑瞎子白日去副将帐中议事,晚上便与解雨臣在榻上缠绵至死,似往常,又不似往常。水乳交融的情.事变为无声的发泄,暧昧情话变为冷嘲热讽,互相在对方最疼的地方一下下地划,外人不见之处二人皆是遍体鳞伤。

黑瞎子掐着解雨臣的脖子在他最深处释放,声音轻得不知道是在对谁讲话,“我那天就该让你死在床上。”

解雨臣许久才慢慢恢复一点神志,沁着水的双眼涣散地看着对面的烛光,嘶哑的声音飘忽不定,带着几分自我放逐的笑意,“求之不得。”

床上也好,战场也罢,哪里都不过是你死我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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