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未至央

我是他和世界的联系,
是答应了带他回家的人。

如果我们注定要面对分别,
我希望能以这样残忍而浪漫的方式获得永恒。

我将千百万年地留存于雪山深处,
等着他在失忆和寻找的轮回中偶尔的见面,
等着他永远忘记我,
或是终于逃脱时间,
来找我的一天。

——吴邪

【瓶邪】《不告而归》第一章

原著+abo设定,有黑花[不仔细看不出来]

内有大量私设,改了一些原著重要设定

大概是个中短篇?


‖……‖正‖……‖文‖……‖线‖……‖

用这么荒谬的谎言骗我,我觉得他们疯了。


1


小花他们这次来得突然,算一算他和黑瞎子才刚回北京三个月,而五个月前,我们一起去长白山把小哥接了回来。


吉林到福建很远,下山后我又因为发情期病了一场。病时浑浑噩噩,醒来竟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作为一个omega,发.情.期难挨,好在小哥一直陪着我,即便他不愿完全标记我也依旧让我感觉很安全。


我欠的债很难说这辈子能不能还上,不过欠钱的才是爷,只要我耍无赖坚持不还,小花也没办法。他和他雇来的催债打手黑瞎子在我这蹭吃蹭喝对我念念叨叨精神污染了一个月,照样两手空空地回去了。


如今我有小哥在身边,黑瞎子很识时务地不敢随便对我动手,尤其是不敢再弹我脑瓜崩,想来是清楚自己打不过小哥。


雨村山好水好,但我怕小哥不喜欢,只提前在这里置办了一个小院子两间房,正好能住下我、小哥还有胖子三个人。小花和黑瞎子在这住了这么久,期间连住处都是自己找的,债主当成这样也是十分凄凉。


所以此时坐在这里看到他们俩煞有介事地和我说这件事,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在报复我。


我笑得很夸张,不过这一屋子五个人只有我在笑到底尴尬,我轻咳一声收了笑,说:“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个?”我看一眼旁边坐着不吭声的小哥,觉得他真的是闷油瓶子成精,小花他们都编瞎话编到他身上了,他还能这么一言不发地发呆。


说来他从门里出来后确实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这五个月只被我磨得没办法了才答我一句,连胖子他都是理也不理的,更别说小花和黑瞎子。


大概是被他的不理睬伤了感情,胖子也不主动和他说话了,有事只和我说,有时小哥就在旁边胖子叫他吃饭都要我传话,闹脾气的小孩似的。


想来也是,一个人在山上闷了十年,不说交流欲望,换了我说不定语言功能都退化了。


小哥不出面来管,就只能我替他管,我总是见不得他受委屈。小花还在继续演,我便顺着他的话聊:“既然你说这个小哥是假的,那真的在哪?”


小花好像有点紧张,被黑瞎子捏了捏手才放松下来,我“啧”了一声,怀疑他俩就是特意来秀给我看的。


小花很入戏,他说:“你一会儿别太激动,听我们慢慢解释。”而后示意黑瞎子出去把人叫进来。


外面的两个人估计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现今一月份,这虽不下雪却也是冷的,先进来的医生我认识,之前发情期的时候就是他帮我治的,开了一大堆古怪的药吃了却没什么效果,像是骗钱的,可小花好像很信任他,他人傻钱多愿意救济骗子,我也不好说什么。


他一进来银丝边眼镜起了点雾,绕着镜框薄薄的一圈,他张大眼睛通过透明的中间努力观察我,看起来十分搞笑。下一秒我却笑不出来了,我看到了后面进来的人。


这人身材瘦高,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身后还背着一个很大的登山包,但这些都不重要,在我还没看清他的样貌穿着时,只一个打眼就知道了他是谁,或者说,他在扮演谁。


我的脸色冷了下来。即便这只是个玩笑,用小哥的事骗我,我还是有点生气了。


2


“吴邪。”那人在叫我的名字,他突然上前一步,站得近了,我嗅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心头一跳。我不知道小花从哪里找到的这个人,身形,气质,声音,甚至包括信息素,都太像了。


被他这样盯着我心慌得厉害,熟悉的信息素也让我有些难受,转身去找小哥,小哥仍稳稳地坐着,我走过去挨着他,握住他的手才舒服一点。


小哥从门里出来后我就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了,他不在的十年间我只能偶尔在蛇的费洛蒙中找到那么一星半点的相似气味,这冒牌货从哪弄出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味道?


能做到这个地步肯定不简单,我有些警惕,看向小花,等他的解释。


小花看着我,又看看我和小哥交握的手,皱着眉比了个手势,那医生已经趁我不注意擦干净了眼镜,人模狗样地翻文件袋,拿出了几张纸递过去。小花接过那几张纸,确认了,递给我。


那是一张精神疾病报告单,上面印着我的名字,中间内容我没耐心细看,直接看最后,诊断结果写着心因性妄想症。我抬头看小花:“你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张起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他没直接回答,而是问我问题,我刚要回答,他猜到了答案一般,继续问,“那时候你在山上等了三天,真的接到人了吗?”


我一下子抓紧了小哥的手,担心抓疼他,又松开了点,摸摸他被我掐红的手背低声道歉。他摇摇头,他从不会怪我,更何况这种小事,我对他笑了笑,还想说点什么,小花打断了我:“小邪,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仔细想想,除了你,还有谁见过那个张起灵吗?”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在看我,以一种深入的、想要看穿我的目光,除了小哥。他在看那个冒牌货。我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继续看,都什么时候了还置身事外看热闹,这群人都开始造谣你是假的了!


“你不是就见到过?”他的问题很奇怪,那次我病好后就是他安排车把我们送过来的,一路上各种问我和小哥有关的事,他都忘了?好在还有胖子,我说:“胖子和我俩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难道他也得了妄想症?”


胖子的表情变得古怪,欲言又止的,他叹了口气,对我道:“天真,我真的没看到过小哥。”


我看向黑瞎子,他也不笑了,一副事情很棘手的表情,那个大夫在一边看我一边记录什么,很像观察动物的饲养员,这让我觉得被冒犯,但我无暇理他。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冒牌货身上。我不愿意看他,尤其不愿意看他的眼睛,他大概是那种从小就开始模仿小哥的高级仿品,哪怕是我也无法轻易看出区别。然而也是看到眼睛,和他对视,我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的目光中表演出了不该有的深情与隐忍,这就不像我的小哥了。


我的心飘忽地跳着,时快时慢,像个坏了的怀表。他虽不是小哥,但看到那双眸子里露出这样的情感我仍是不舒服的,我下意识往小哥那边靠,小哥突然把被我握着的手抽走了。


我手里一空,错愕回头。他们开这种玩笑,小哥生气了。


我站起身,挡在他的前面,声音大了一点:“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小哥就在这,你们为什么装看不见他?!”


小花也站了起来,指着小哥提高了嗓门:“吴邪,你睁开眼睛看看,那儿真的有人吗?”他甚至比我还激动,他被黑瞎子拍拍肩膀,深吸了口气,放缓了语气,“从吉林出来已经五个月了,你还没醒过来吗?”


他们演得太像了,每一个人都是影帝,我仿佛穿越进了开工的片场,他们剧组齐上阵,而我势单力薄,我不得不求助小哥:“小哥你说句话好不好?你告诉他们你才是真的!那个冒牌货是假的!”


小哥大概是觉得无聊,他不说话,也不再关注这场闹剧,望着窗户发呆去了。


我有些无力,坐回椅子上,不像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辩驳,任由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指鹿为马,整理心绪哄小哥:“你别不高兴,我不会和他们一起欺负你的,你不想解释就不解释,反正我知道你才是真的。”


冒牌货不知道是他们花了多少钱雇来的,演技出神入化,多长的镜头都能一镜到底,完全沉浸在了剧情里。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碰我,被我躲开后慢慢收了回去,他死死盯着我重新抓住小哥的手,眼睛有点红了。


他的眼神有点凶,又像是在难过,我警惕起来,担心他对小哥不利:“你不要乱来啊,你打不过小哥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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